Q1:什么叫種植體的初期穩(wěn)定性?
種植體初期穩(wěn)定性指種植體植入當時的穩(wěn)定性,來源于種植體與種植窩間的機械嵌合和擠壓。要準確量化種植體植入時的穩(wěn)定性是很困難的。一種推測穩(wěn)定性的方法是直接測試種植體的植入扭矩(Insertion Torque, IT)。植入扭矩以Ncm為單位,受種植位點骨質(zhì)和骨量[1],種植窩直徑與種植體直徑 (Norton 2013) 的影響。高植入扭矩可能有助于種植體的初期穩(wěn)定性,但是由于應(yīng)力增加,也有損壞界面骨的風險[2]。
Q2:植入扭矩越大越好嗎?
J.Y.Cha等對高植入扭矩和低植入扭矩對種植體周圍骨的影響進行了多個水平的分析和定量測定[3]。
上圖顯示分別以低植入扭矩和高植入扭矩植入種植體,然后將其取出后種植窩周圍的血運情況:低植入扭矩組種植窩周圍血運良好(A),高植入扭矩導致種植窩周圍出現(xiàn)明顯缺血(B)。
種植后第3天的組織學切片顯示,低植入扭矩組種植窩周圍骨破壞?。–),而高植入扭矩導致種植窩周圍出現(xiàn)很多微骨折,如箭頭所示(D)。
Q3:對于即刻修復/負重,初期的機械穩(wěn)定性與二期的生物穩(wěn)定性誰更關(guān)鍵?
答案是,機械穩(wěn)定性向生物穩(wěn)定性過度時的“中間穩(wěn)定性”最為關(guān)鍵!
即刻穩(wěn)定性可以通過調(diào)整種植窩的預備策略加以提高,而二期生物穩(wěn)定性因為種植體表面的骨整合能力已經(jīng)獲得良好保證。相比延期修復/負重,即刻修復/負重受到的外力挑戰(zhàn)并不止限于修復當天,而是從修復當天開始,這意味著機械穩(wěn)定性向生物穩(wěn)定性過度的“中間穩(wěn)定性”才是即刻修復/負重的關(guān)鍵!
上圖顯示種植當天低植入扭矩組的穩(wěn)定性較低,但在種植后第7天,穩(wěn)定性明顯提高;而高植入扭矩組雖然在種植當天穩(wěn)定性較高,但在種植后第7天,穩(wěn)定性沒有提高[3]。
Q4:合適的植入扭矩是多大?
具有高植入扭矩的種植體最初顯示的初期穩(wěn)定性,是因為在種植體的大部分表面區(qū)域與骨擠壓接觸。然而,一旦骨組織開始再吸收,種植體會失去部分穩(wěn)定性。如果此種植體為即刻負重,這有很大可能引起種植體微動,從而導致進一步的吸收和松動。
所以,關(guān)鍵點是從“高”植入扭矩到“危險的高”植入扭矩的閾值,這實際取上決于,在一定扭矩水平時,骨組織受到的應(yīng)力大小和應(yīng)力分布的空間范圍,這與具體的種植系統(tǒng)、骨質(zhì)情況和種植窩預備策略是密切相關(guān)的。因而,僅僅說高植入扭矩適合即刻修復/負重,顯然是具有片面性的。
ASTRA種植系統(tǒng)在無牙頜即刻修復中的應(yīng)用
Collaert B等學者對ASTRA OsseoSpeed種植體在無牙頜即刻負重中的應(yīng)用進行了為期兩年的前瞻性研究[4]。
材料和方法:
25例下頜無牙頜患者,共植入125顆ASTRA OsseoSpeed種植體。每位患者在下頜頦孔間植入5枚ASTRA種植體,戴入Uni基臺,閉窗式取模,進行螺絲固位臨時橋修復,3個月后進行螺絲固位烤瓷或烤塑橋修復,恢復10-12顆牙齒,遠端懸臂最大為2mm。
結(jié)果:在3位患者中,部分種植體的植入扭矩<10Ncm,盡管如此,在2年的觀察期內(nèi)沒有種植體和修復體失敗,存活率為100%。沒有觀察到種植體周圍炎的表現(xiàn),所有種植體周圍骨喪失小于1mm,因此,所有種植體達到成功標準,成功率為100%。
結(jié)論:ASTRA OsseoSpeed種植體(氟化物修飾表面種植體)能為需要即刻修復的無牙頜患者提供一個可預期的種植治療方法。
▲ 非氟化表面的TiOblast種植體在植入2-4周出現(xiàn)較明顯的ISQ值低點。OsseoSpeed氟化表面種植體ISQ值沒有顯著的降低,穩(wěn)定性逐漸升高,在六周后趨于穩(wěn)定。
【參考文獻】
[1]Cha JY, Kil JK, Yoon TM, Hwang CJ. Miniscrew stabilityevaluated with computerized tomography scanning. Am J Orthod DentofacialOrthop, 2010, 137: 73–79.
[2]Trisi P, Todisco M, Consolo U, Travaglini D. High versuslow implant insertion torque: a histologic, histomorphometric, andbiomechanical study in the sheep mandible. Int J Oral Maxillofac Implants, 2011,26: 837–849.
[3]J.Y. Cha, M.D. Pereira, A.A. Smith, K.S. Houschyar, X. Yin, S. Mouraret, J.B.Brunski, and J.A. Helms. Multiscale Analyses of the Bone-implant Interface. Journal of Dental Research, 2015, 94(3): 482–490.
[4] Collaert B, Wijnen L, De Bruyn H. A 2-year prospective study onimmediate loading with fluoride-modified implants in the edentulous mandible.Clin Oral Implants Res, 2011, 22(10): 1111-6.
來源于北京北一